楠竹圫位于毛泽东故居斜对面约1公里远的山上,这里有毛泽东父母合葬墓。据《毛氏四修族谱》记载,毛泽东的父母墓“葬韶山南岸楠竹圫,卯山酉向”。这里的卯指正东、酉指正西。
现在该墓的形式是1983年对外开放时经整修加砌了石料的,原来除了一方墓碑不过是荒坟青冢。墓的两侧立汉白玉石4块,分别刻有管理公告、墓地简介、毛泽东所撰泣母灵联和《祭母文》。
毛泽东的母亲文氏1919年10月5日病逝于家,毛泽东当时正在长沙从事学运,闻讯即火速赶回,这时母亲已入棺两天了。8日(农历中秋节)晚上,他席地而坐,为母亲守灵,写下了“疾革尚呼儿,无限关怀,万端遗恨皆
须补;长生新学佛,不能住世,一掬慈容何处寻?”和“春风南岸留晖远,秋雨韶山洒泪多”两副灵联以及千古流传的《祭母文》:
《祭母文》
呜呼吾母,遽然而死。寿五十三,生有七子。
七子余三,即东民覃。其他不育,二女二男。
育吾兄弟,艰辛备历。摧折作磨,因此遘疾。
中间万万,皆伤心史。不忍卒书,待徐温吐。
今则欲言,只有两端:一则盛德,一则恨偏。
吾母高风,首推博爱。远近亲疏,一皆覆载。
恺恻慈祥,感动庶汇。爱力所及,原本真诚。
不作诳言,不存欺心。整饬成性,一丝不诡。
手泽所经,皆有条理。头脑精密,擘理分情。
事无遗算,物无遁形。洁净之风,传遍戚里。
不染一尘,身心表里。五德荦荦,乃其大端。
合其人格,如在上焉。恨偏所在,三纲之末。
有志未伸,有求不获。精神痛苦,以此为卓。
天乎人欤,倾地一角。次则儿辈,育之成行。
如果未熟,介在青黄。病时揽手,酸心结肠。
但呼儿辈,各务为良。又次所怀,好亲至爱。
或属素恩,或多劳瘁。大小亲疏,均待报赉。
总兹所述,盛德所辉。必秉悃忱,则效不违。
至于所恨,必补遗缺。念兹在兹,此心不越。
养育深恩,春晖朝霭。报之何时,精禽大海。
呜呼吾母!母终未死。躯壳虽隳,灵则万古。
有生一日,皆报恩时。有生一日,皆伴亲时。
今也言长,时则苦短。惟挈大端,置其粗浅。
此时家奠,尽此一觞。后有言陈,与日俱长。尚飨!
这篇祭文,追述了慈母勤俭持家、爱抚子女及和睦邻里等优良品德。原稿原存毛泽东的外婆家,后来遗失了。建国初期,毛泽东的表兄文运昌向国家档案部门提供了一个抄件,并在《毛泽东祭母文》的题目下注明:“民国八年八月十五日,他在灵位前执笔成之,我代录正的,稿存我家。”毛泽东的堂兄兼塾师毛宇居同时也提供了另一个抄件,只有个别字不同。毛宇居在抄件后写有这样一段文字:“此文脱尽凡俗,语句沉着,笔力矫健,皆是至性流露,故为之留存,以为吾宗后辈法。”
为什么毛泽东只有祭母文而无祭父文呢?虽然毛泽东终其一生对母亲的感情多于对父亲的感情,但对父亲的理解和尊敬也是与生俱来的,而且成熟之后更加清醒和理智。他没有为父亲留下文字,是因为父亲死时,他正在北京忙于组织驱张(敬尧)运动,路途遥远,交通不便,没有来得及奔丧。等到他再次回到韶山,已是七个月之后,时过境迁,已不可能再写出这样的祭文。另外毛泽东早期的诗词作品早已失传,他是否原来写过悼念父亲的诗词,现在也已无从查考了。
为方便游客上山凭吊,后来人们加修了通往毛泽东父母墓的两条登山青石游道,并在墓的附近小山头上,修建“眺峰亭”。登亭俯视,毛泽东故居清晰在目;远眺韶峰,满目青翠。亭旁所竖青石上刻有清代周定宁在乾隆年间写的《韶山记》。
来源:韶山网
作者:佚名
编辑:刘峻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