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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求知篇:早年读过的《诗经》、《论语》

来源:毛泽东遗物事典 编辑:刘峻辰 2019-06-25 10:11:06
红色韶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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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毛泽东少年时代读过的《诗经》,本名《诗经备旨》,全名为《经元堂诗经附考备旨》。石刻线装本,清乾隆二十八年(公元1763年)雾阁邹梧冈编辑。封面有毛泽东用毛笔手书的“诗经一润芝”字样。内容为《国风》内的周南、召南、邶风、鄘风、卫风、王风、郑风和齐风。编辑方法“其全旨节旨列之于上,正文晰讲载之于下”。全书分为:“新增诗经补注附考备旨卷之一”、“诗经补注附考备旨卷之二”和“新增诗经补注附考备旨卷又二”3个部分。

  毛泽东少年时代读过的《论语》,现存下册,系宋朱熹所辑《论语集注》。石刻线装本。封面有毛泽东用毛笔书写的“论语下咏芝”。内容包括“论语卷之六——卷之十”。

  在毛泽东少年时代,科举已经废除,学堂已经开设,西学东渐已是时代的风气,东瀛求学也成了一种潮流。但是在韶山这个偏僻闭塞的山冲,新思潮的冲击力却十分的微弱,在课堂上学生们读的仍然是“四书”“五经”。

  毛泽东8岁开始读书,就读于南岸私塾,启蒙老师邹春培。这所私塾十分正统,不容有丝毫外来的异端邪说,“四书”“五经”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。因此,毛泽东读书也是从“四书”“五经”开始的,受的是封建主义教育。邹春培也和当时许多塾师一样,只要求孩子们鹦鹉学舌般地朗读、背诵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书。背诵时,老师正襟危坐,道貌岸然,学生背着老师站立,气氛十分紧张,令初入学的儿童望而生畏。已熟读的课文往往吓得又忘记了。轮到毛泽东第一次背书时,他不按规矩肃立,仍旧纹丝不动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邹先生责问他为什么不站起来,他毫无惧色地答道:你是坐着的,我也要坐着背。邹先生将此情形告诉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,毛顺生认为毛泽东或许是背不出来。但邹先生却说他读几遍便能记住。毛顺生将信将疑,晚上课问孩子,果然背诵如流,他心中暗喜。

  旧时私塾先生教《诗经》、《论语》这类古书,只照本宣科,不讲解经义,只让学生背诵,囫囵吞枣,消化不了,学生当然没有兴趣,毛泽东亦然。为了满足求知的欲望,他大量诵读时人认为是旁门邪道的杂书——中国旧小说,如《精忠传》、《水浒传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西游记》等,常常看得如痴如醉。1906年秋,毛泽东寄读在堂兄毛宇居家。毛字居门下共有9个学生,毛泽东是最淘气和最难管的一个。上课时,毛宇居认真领读,学生们抬头挺胸,跟着朗诵。毛泽东却不老实,读着读着,便偷偷地看起旧小说来。为遮人耳目,他把正书放在“杂书”之上,以蒙骗老师,但还是常被毛字居发现。为了惩戒他,毛字居就故意多点些经书叫他背,他都应付裕如。毛泽东后来回忆说:“我熟读经书,可是不喜欢它们,我喜欢看的是中国的旧小说,特别是关于造反的故事。”“许多故事,我们几乎背得出,而且反复讨论许多次。关于这些故事,我们比村里的老人知道得还要多些。他们也喜欢这些故事,常常和我们互相讲述,我认为这些书对我影响很大,因为是在容易接受的年龄里读的。”

  少年毛泽东在韶山六处私塾,先后上了六年学,他所读的主要是儒家经典——四书五经。毛泽东后来概括为“六年孔夫子”。1964年8月18日在北戴河《关于哲学问题的讲话》中,他还追忆说:“我过去读过孔夫子的四书、五经,背得,可是不懂。那时候很相信孔夫子,还写过文章。”

  尽管毛泽东对经书不感兴趣,但由于他能背诵如流,这使他受益匪浅,并使他对历史遗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随着年龄的增长,这种兴趣有增无减,到老不衰,所以才有后来的对《诗经》、《论语》等经书名言警句、精采段落,可以随手拈来。在一次同几位哲学工作者谈话时,毛泽东谈到《诗经》时说:司马迁对《诗经》品评很高,说是《诗》三百篇皆古代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。大部分是风诗,是老百姓的名歌。老百姓也是圣贤。“发愤之所为作”,心里没有气,他写诗?“不稼不稿,胡取禾三百廛兮?”“不狩不猎,胡瞻尔庭有悬特兮?”“彼君子兮,不素餐兮!”“尸位素餐”就是从这里来的。这是怨天,反抗统治者的。孔夫子也相当民主,男女恋爱的诗他也收。朱熹注为淫奔之诗。其实有的是,有的不是,是借男女写君臣。五代十国时蜀国的韦庄,有一首少年之作,叫《秦妇吟》,是怀念君王的。

  毛泽东还曾经为工作人员赴约会抄写《诗经》中的情诗。那是1956年的事,曾在毛泽东专列上当过服务员的姚淑贤,一天她跟随毛泽东去北戴河开会。在专列上,毛泽东问工作人员:“今天是礼拜六噢,你们有没有约会?”姚淑贤脱口而出答道:“我有。”“跟什么人有约会?”毛泽东认真望着姚淑贤,嘴里含着笑,带着亲切带着关心带着一点逗趣地追问。姚淑贤脸一热,感到十分腼腆,放低声音答道:“跟男朋友。”“哎呀,糟糕。搅了你们的好事。”毛泽东有些着急,“你通知他了吗?”“没有。”小姚回答。“你这个小姚哪,要是不见不散可怎么办?”“你就连个电话也没给他打?”毛泽东继续关切地问道。“我们只要接受任务就不能对外人说了,”“没事的,他知道我常有任务,会理解的。”毛泽东听了姚的解说,摇了摇头,嘴里嘀咕着:“久了会出误会的,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们。”

  晚上,姚淑贤将一把削好的铅笔送给毛泽东时,毛泽东若有所思地望着姚,忽然说:“小姚,你等等。有个东西你拿回去给你的朋友看看,你的朋友就不会生气了。”只见毛泽东挑出一支铅笔,又铺开一张16开的白纸,一边写,一边自得其乐地吟诵,原来那是一首古诗:

  “静女其妹,

  俟我于城隅。

  爱而不见,

  搔首踟蹰。”

  “给,拿回去给他看。”毛泽东将写好的诗递给姚。姚淑贤接过诗,反复读了两遍,转而对毛泽东说:“主席,我们有纪律。凡是带字的东西都必须上交。”“你为什么要那么老实,现在没有谁看到,我是不会打小报告的。”毛泽东幽默地挤一挤眼,笑笑,做了个手势,“藏起来,带给他。”

  姚淑贤将毛泽东写的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对折,揣到兜里,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,把它藏到一本书中。从北戴河返回北京后,她便俏悄地带回家,交给男朋友看,并把失约的经过告诉了他。直到现在,毛泽东录写的诗一直珍藏在他们身边。

  总之,少年私塾读孔夫子的书,于毛泽东一生治学行事,都是有很大影响的。

来源:毛泽东遗物事典

编辑:刘峻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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